我當初不想留在德國,想要回台灣的原因,主要是我總覺得德國社會的問題是他們的問題,跟我沒什麼關係。雖然最後我也應該會有投票權,但我不會有任何參與的感覺,什麼事情都覺得隔靴搔癢。
回到台灣以後想不到參與的這麼多社會的運動,這樣能夠真的給我帶來快樂嗎?還是剛好相反?
如果我現在人在德國,雖然還是應該會看報紙了解德國社會的問題,應該也會去投票,但絕對和現在生活在台灣的感覺完全不同。
幸福和真理似乎是不相容的,真相是殘酷的,常常是傷人的。因此,我們以自己或他人的幸福為名撒謊,以免傷害他們。
幸福以及隨之而來的正面能量,難道不比真相更重要嗎?
但那樣的話,幸福就會建立在幻想的基礎上。因此,它可能只是短暫的。真相似乎總是會找到我們。真相也是種客觀的道德價值,顯然比幸福更可靠。因此,追求真相難道不比自私地追求幸福更重要嗎?
在《駭客任務》中,每個人必須在真相和幸福之間做出選擇。 莫菲斯說:「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會很容易」,最後尼奧選擇了殘酷的現實,但其他一個角色選擇幻想中的幸福。
約翰·密爾指出,做一個像蘇格拉底那樣不滿足的哲學家,比做一隻滿足的豬要好。
為了滿足而犧牲我們的價值觀,特別是真理,不符合我們天性中聰明的部分。
唯一持久的幸福是建立在對現實的了解之上,因此也建立在接受真理之上。真正幸福的人也是明智的、善良的和自由的。
每個人當然可以躲在他自己的世界當中,像駭客任務的母體之下,我也當然可以躲在德國和德文的世界裡面,以為自己是個德國人,但這不會真正幸福的。
所以如果有人告訴你,他不管現實世界的紛紛擾擾,尤其不想理解選舉和選擇的議題,你覺得他很快樂,或許也很想像他這樣。
我在德國時深刻思考過這個問題:這不是真正的幸福!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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