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除了空服員和機師的職業工會等少數情形,產業工會在台灣工運的動員力道愈來愈弱,學者分析,全球化削弱了工會力量,現在 NGO 團體崛起,從網路社群發動另一波的抗爭。
以全國產業總工會等大型工會帶頭的五一勞工遊行,這幾年規模趨於縮小,有時改採定點設攤方式;此外,去年勞工秋鬥因故取消遊行,僅 40 幾人參加,成為台灣工運史上最小秋鬥。
這不是單一現象,其他國家也有類似現象,文化大學勞工關係學系副教授潘世偉說,全世界都是一樣的,都是受到全球化的影響。
潘世偉解釋,廠商跟企業都會到世界各地尋找適合的地方投資,勞工運動強勢,會是嚇跑企業投資意願的因素之一。
潘世偉認為,NGO 異軍突起,台灣勞工陣線、工鬥連線等非政府組織(NGO)透過網路媒體、社群網站等管道提出訴求,對企業產生壓力,這些都是產職業工會力有未逮之處。
依據工會法規定,台灣的工會組織型態分為職業工會、企業工會、產業工會等 3 種,工會的代表性都一樣。職業工會由相同職業技能的勞工組成,企業工會由同一廠場、同一事業單位、公司關係企業、金控與子公司勞工組成,產業工會結合相關產業勞工組成。
3 年前,華航空服員罷工是由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操盤,今年 2 月春節期間,華航機師罷工由桃園市機師職業工會發起, 5 月 13 日將展開的長榮空服員罷工投票又是桃園市空服員職業工會發起,這幾樁動見觀瞻的罷工行動,華航和長榮的企業工會沒有扮演角色。
潘世偉直言,企業工會本身沒有什麼談判力量,沒有錢沒有力量,向心力也不夠,但產業或職業工會卻可以面對所有雇主談判。
潘世偉指出,台灣民眾對工會的信心也不大,主要是就業市場有彈性,如果勞動條件不好,勞工就會想辦法跳槽走人,公司內的企業工會很難凝聚勞工共識,與資方談判的籌碼不夠。
「這是民族性問題,你在國外很少會看到失業就去開店的情況。」失業就去夜市擺攤賣小吃、開店賣咖啡,潘世偉說,這在台灣是常態現象。
勞動人權協會執行長王娟萍也說,台灣歷史上經歷過戒嚴,所以台灣民眾對於勞工抗爭都會有一定的排斥,因為戒嚴,才會有後來的「工運流氓」的說法,也不讓外面的勢力協助企業工會的發展,才導致台灣工運偏弱的現象。
王娟萍表示,韓國雖然跟台灣一樣,有遇到類似戒嚴的狀況,但韓國的民族性跟台灣真的很不一樣,韓國即使面臨打壓,但工運卻仍然一直存在,而台灣卻因為戒嚴的關係,勞工運動中斷了很長的時間。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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