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談到幸福是理性的問題嗎?又談到承諾是理性的問題?星期天跑步休息日的早上,我突然想到直覺是理性的問題嗎?
直覺本身可能會產生誤導,作為一種無意識的智慧,它是一生中經驗積累的結果,並透過訓練過程賦予意義。在這一點上,偏見有兩個切入點:首先,每種經歷的特定性質只與個人有關,其次是教育環境。一開始是父母的家庭教育,它能幫助我們對經驗進行分類,形成價值和品味判斷,從而為直覺奠定基礎。
後來又增加了學校、大眾媒體、和出版事業,所有這些機構都有一個使命:使他們的受眾能夠獨立行動,成為主體,以便他們能夠在現行秩序中找到自己的出路。要消除直覺盲點,有一個簡單的方法可以使用:反直覺思維,在保持理性和直覺的雙重方法的基礎上,增加了第三步——反轉直覺,以不同的視角看世界,理性保持不變,只是朝著不同的方向起作用。
我上個星期寫了一篇文章: 台灣政治選擇的核心,裡面提到自由時報鄒景雯總編的話,這就是台灣政治最核心的地方,因為中國就是要消滅民進黨,而民進黨如果被消滅了以後,台灣再也沒有民主自由了。
這當然是種直覺,但這個直覺不理性嗎?
理性是一種集體能力,能夠為他人闡明理由,當我相信某件事時,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能夠解釋它,就像今天一樣:我相信我面前有兩隻兔子,因為我看到它們。 感知機制發揮作用,但在某些情況下,我們確信自己是對的,但有些情況無法簡單闡明這些原因。直覺認為某事在政治、社會或親密關係上有問題,常常因為闡述工具背景的不足,使我們無法用語言表達我們的理由。
以性騷擾為例,這個術語在 80 年代末才在美國出現,這要感謝女權運動律師凱瑟琳·麥金農 (Catharine MacKinnon)將這個名詞引進入公共領域的話語使用。在這之前,許多因男性不當行為而感到尷尬卻無法表達的女性(因為她們沒有被強姦),突然有了象徵性的表達工具來說明她們的遭遇。因此,直覺不一定是非理性的,有時候它們只是難以言喻、缺乏歷史借鏡或詞彙工具。
我在 2016 年在蔥的辦公室第一次見到他,和他的互動之後,我直覺上就認為這不是個可靠的人,許多台派的教授認為我對他有偏見,就跟後來許多人認為我對唐鳳有偏見一樣。
我們在台灣當代的政治上,許多政治人物令我們屢屢跌破眼鏡,柯已是史上少見,蔥更是驚駭世人。在沒有前例的參考之下,我們缺乏歷史人物範例來正確描述蔥,蔥已經歷史留名,以後我們就有個範例來描述這些短時間可以 180 度轉換自己核心價值和政治認同的人。
直覺是不是個理性的問題?
直覺本質上是一種快速、無意識且基於以往經驗的決策過程,直覺是不是理性,在個體上有很大的差異,基本上和自我的訓練和經驗有關。
但性騷擾是直覺的問題,安全和威脅的感知往往也是直覺的問題!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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