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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輝生專欄》安倍國葬日-謹獻台日「善的循還」以告催生者的在天之靈

NHK連續四天,早、晚播報台灣民間,用40萬枚口罩答禮日本疫苗的消息

今天 9 月 27 日,是台日交流「善的循還」催生者安倍元首相的國葬日,本人旅日數十年,親歷台日關係、由剝而復的艱辛過程。安倍元首相主張「台灣有事=日本有事=日美同盟有事」,催生並力推台日交流「善的循環」,無論生前或死後,都能蔭庇台灣,作為在日台灣出身者,感觸尤深。

9 月 24 日,台灣《華視》「踏出地平線僑見全世界」的製作小組,在台灣駐大阪辦事處的楊課長陪同下,風塵僕僕地前來敝院專訪,旨在宣揚台日交流「善的循環」,在約 3小時的採訪後,我將之歸納為6問及6答。在此台灣摯友的國葬日,將這二年來台日交流「善的循環」中的點點滴滴,節錄如下,以饗國人,並慰哲人在天之靈。

【華視專訪】

**【台日交流『善的循環』中的涓涓細流】

1Q:前年四月中疫情嚴峻期間,您驚覺大阪醫護人員居然連起碼的自衛武器(口罩、防護衣及護面罩等)都嚴重短缺到必需披掛垃圾袋上陣。看了令人心酸,您因此呼籲故鄉人伸出援手,幫助鄰居滅火。想不到得到熱烈的迴響,來自台灣的義援,接踵而來,當時狀況為何?有什麼感人的故事?

1A:
*「背景」:2020年日本由於輕信WHO提供的不實訊息,對武漢肺炎、掉於輕心,三月底為止仍然國門大開,使來自中國疫區的逃難客,長驅直入,導致疫情爆發,安倍前首相雖於4/7發布「緊急事態宣言」,柔性勸導民眾儘量避免外出,但星火已燎原,成了燃眉之急。

大阪松井一郎市長(日本維新會代表),有鑒於大阪市的醫護人員因防護物資(口罩、防護衣、手套等)嚴重不足,甚至有披掛拉袋上陣救災者。於是,在2020/4/14不顧顏面地公開呼籲「大阪醫界正在搏命奮戰中,雨衣不論顏色、款式,我們都很需要」,焦慮之心、溢於言表,聞之令人鼻酸。

由於2003年台灣慘遭SARS肆虐,也曾面臨一罩難求的窘境,而當時日本卻是零病例,所以我在日本關西地區搜括18萬片口罩,寄贈故鄉台灣,前車之鑒、記憶猶新。如今,反而僑居國日本有難,而故鄉台灣由於防疫有成,當全球哀鴻遍野,舉世滔滔時,台灣成為少數淨土。身為在日台僑,深感榮幸。所以從台灣「搬遠水救近火」的想法,油然而生。

*「經過」:

見報當天(4/15),我馬上投稿台灣《民報》:以「對台灣同鄉的誠摯呼籲-發揮『人溺己溺』大愛精神」為題。尋求支援,為爭取時間,特別致電催促、正遠遊美國的《民報》董事長陳永興醫師,拜託將拙文儘早刊出。

「全球台灣醫衛總會GTMA」應物如響,(GTMA是2020/1/5,來自台、美、日、德、巴西、加、紐等國的台灣人醫師,在前監委張武修教授的號召下,齊聚台北成立GTMA。旨在團結全球台灣醫師、群策群力幫助台灣加入WHO),當天(4/15)張總會長馬上電告我,已募妥12000件PE防水防風雨衣及1000件防護面罩的好消息。由於這是GTMA成立以來的首次任務,忝為副總會長的我,自然戰戰兢兢、不敢絲毫懈怠。接獲佳音後,我馬上連絡我的老戰友,日本「松下政經塾」的籌創者、前「PHP綜合研究所」社長的江口克彥前參議員,託這位日本大老致電大阪松井市長,報此佳音,以安其心,江口先生並委託前枚方市市長(現大阪府議員)的中司先生,親來敝所領取。

*「媒體反應」:
我的無心之舉,驚動日媒,平面或電視媒体,群聚敝院使我應接不暇。因為日本是經濟大國,日本捐助他國屢見不鮮,而外國捐贈日本,反而成了新聞。特別的是《富士電視》除了親來敝院採訪外,更以專屬演員分別扮演,在台灣的GTMA張總會長及在日本的副總會長敝人,演出一齣GTMA如何「搬台灣遠水救日本近火」的短劇,劇名「大阪SOS搶救醫療機關 ! 雨衣的故事」,在5/17《富士電視》的特別節目〈Mr. Sunday〉》中播出。引起熱烈迴響。

*「小插曲」

有位年青記者在採訪完後,意猶未竟,用line提出如下、令我錯愕的詢問:

記者:「您為什麼呼籲『幫助日本』?有什麼理由或目的嗎?」

由於我是懸壺醫者,救人苦難,本來就是我的職分所在,所以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很奇怪的問題。幫助別人或面臨困境的國家,還需要理由或目的嗎?醫生救助病人還必需有理由或目的嗎? 311東北大地震時, 比九州還小的台灣、人口才2300萬人,民間的捐贈金額竟然超過200億円,這種自發性的善心捐贈,沒有理由或目的,就不能捐輸嗎?妳幫助別人,也都是沒有理由或目的就不幫忙嗎?」

(揭載於2020/5/2《民報》「遠水救近火、完成GTMA首批的助日抗災」)

《富士電視》以專屬演員分別扮演,在台灣的GTMA張總會長及在日本的副總會長敝人,演出一齣GTMA如何「搬台灣遠水救日本近火」的短劇,劇名「大阪SOS搶救醫療機關 ! 雨衣的故事」,在2020/5/17《富士電視》的特別節目〈Mr. Sunday〉》中播出。

「感想」:

由於每年5月,WHA開會前,台灣政府都會在國際社會大聲疾呼,尋求各國的支援。4月,適逢日本災變,來自台灣政府的捐贈,即使是出於善意,也難免會被誤為是另有目的的「有求之施」。該年青記者涉世未深,會有此問,我雖不高興但可以理解。

所以,為了凸顯台灣民間的大愛精神,即使通關手續至為煩雜,也不敢假手台灣駐日單位,以免授人以柄,被貼上有政治動機的標籤。只有在捐贈時,才恭請台灣駐大阪辦事處處長前來見證。

2Q :2020年5月1日剛幫助GTMA(全球台灣區醫衛協會)捐贈大阪市的善行義舉後,素昧平生的「福和會」也慨捐貴重的醫療救援物資:高級帶帽緣的護面罩1000件及高等級的防護衣500件,於5月6日抵達敝院。速度很快,後來滋賀縣大津市長,也親自拜訪您,要求將擬捐給大阪市的12000件雨衣中緊急撥出2000件給大津市,以解他們燃眉之急。請談談當時的情況。

2A:

4/25敝市大津市政府因發生集體感染,而閉鎖封府,焦頭爛額的佐藤健司市長,親臨敝院求助。所以,5月1日,救援物資送達敝院時,我連忙將本擬捐贈大阪的12000件雨衣中,挪出2000件撥給大津市政府應急。

我向娘家台灣求救的拙文,想不到引起台灣各界的熱烈迴響,捐贈者有個人、寺廟、醫師公會等,不一而足。連素昧平生的「福和會」也透過陳永興醫師,致電給我,慨捐緊急用的防護面罩千件及防護衣500件,5月7日,我分別捐贈給滋賀縣、大津市及京都市。雖是杯水車薪,卻如大旱之甘霖。

3Q:這當中,跟您素無淵源的臺灣醫師團體「福和會」,醫師出身的林逸民理事長,悲天憫人的基督精神,身體微和還為了被查扣的防護衣而操心奔走,另外還有耳鼻喉科的黃國欽醫師更是古道熱腸,除了日夜匪懈地找尋貨源,又馬不停蹄地用空運快寄。這兩位善心的醫師,可否談談他們的貢獻?

3A:
我與「福和會」素昧平生,會長林逸民醫師也僅在 GTMA成立大會時,有過一面之緣,而該會的秘書長黃國欽醫師更是緣慳一面。林會長當時身體違和,還為了防護衣在台灣被查扣而到處奔走,實令我惶恐難安,而黃國欽醫師更是古道熱腸,從尋求貨源、親驗品質並用空運快寄,事必躬親,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令我折服而銘感在心。

5月4日,我看到《京都新聞》以斗大標題「『不能開刀了』京大病院醫師吐露『懸命節約』手術衣、限制開刀的心聲」,揭露京大病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境。我眼看母校有難,連擁有二位諾貝爾醫學獎得主的京大病院,也難逃病毒的魔掌,於心不忍,我又厚顏惠借《民報》一偶,求助台灣,並於5月10日,在《自由時報〈自由廣場〉》發表「日本醫護人員處境艱難」的拙文,引起台灣善心人士的共鳴,宜蘭的反核鬥士陳錫南先生率先響應,慨贈手術衣480件及4萬枚醫用手套,高雄醫師公會也共襄盛舉、寄來520件手術衣,更有為善不欲人知的京大OB,以台灣留日京大校友會的名義,捐贈手術衣720件。三次義助母校,都由京大病院的宮本院長及我的學弟、産婦人科的萬代教授出面領收,並在台灣駐大阪辦事處李世丙前處長的見證下完成。

4Q:您和福和會的貢獻,從台灣募得40萬片口罩回報日本,以感謝日本贈送台灣124萬劑疫苗的心情,引起日本媒體NHK和朝日新聞報導,駐日代表謝長廷也發文特別感謝您為台灣所做的事。從疫情爆發之後,這是您第八次居中相助,讓台灣的愛也能分享日本,談一下您的想法與初衷?

4A:

首先我必須說明,我並非貢獻者,如此謬贊、令我汗顏。我只是借花獻佛的穿梭連絡者,真正的貢獻者是「無所住而行於布施」,為善不欲人知的幕後者,如「南六公司」、「褔和會」、GTMA高雄醫師公會及不欲透露姓名的京大OB等。

當台灣因疫情勃發,陷入疫苗之亂而人心惶惶時,唇齒相依的日本,特別選在六四天安門事件32週年紀念日的當天,捐台疫苗,寓意深遠,似乎,在提醒台灣人民,即使歷經三十二年的風風雨雨,天安門的門前江山、樓台鼓角,仍然,血跡未乾、淚痕猶存,希望台灣人、記取教訓。因為歷史上,無論是「骨肉血親」或「兩岸一家親」,在獨裁者的眼中都是螻蟻草芥。香港沈淪後,台灣成為可供紀念六四事件的唯一國家,彌足珍貴。

我有感而發,以「六四紀念日,日本送台及時雨的始末及意涵」為題,於6月5日發表於《菱傳媒》。文中提及,日本疫情方興未艾,6月4日為止,確診人數高達75萬人,緊急事態宣言尚未解除而7月東奧在即,疫苗需要孔急,在此節骨眼仍然毅然援台,而且,在台日交流「善的循環」催生者安倍元首相的運籌帷幄下,短短10天就成行。此情此義,希望國人善加珍惜。

當天,急公好義的「福和會」林逸民會長突然來電,說明「南六公司」黃清山董事長,擬將自産的醫用口罩40萬枚捐日,並由「福和會」負責寄送,將於6月9日由高雄港啓運,寄往敝院云云。想不到「知恩」的故鄉人,「圖報」如此之快,由於一年來我已執行了7次「遠水救近火」的活動,駕輕就熟,但此次數量龐大(40萬枚口年、重2100公斤), 絲毫不敢大意,馬上透過、合作有年的縣、市政府,事先擬妥、欲配送的各弱勢團體及老幼機構等單位,並告知他們這不是「捐贈」而是,聊表台灣民間回報日本疫苗的拳拳心意,希望受贈者能够心安理得地快意使用。

此事驚動《朝日新聞》以「來自台灣的感謝口罩」為標題,在6/22,口罩送達前,以1/4的版面先行刊出。因為《朝日新聞》是日本第二大報而且立場稍偏左,所以,對台灣的正面報導,倍受矚目。6/25口罩送達敝院當天,日本各大報咸集敝院,由於,我將這批口罩界定為回饋日本的謝禮,所以我夫妻二人,以在日台灣人的身分,向前來共襄盛舉的全體賓客們,深深三鞠躬,衷心感謝日本政府及日本人民,義助故鄉台灣。隔天各大報都不惜篇幅,大幅報導,NHK更是連續四天、早晚播放。右傾親台的《産經新聞》更是不落人後,除了在6/26大幅報導外,事隔19天,又罕見地舊事重報,在頭版,以斗大標題:「善的循環 日台之絆」與名聞遐邇的職棒巨星大谷翔平,並列刊出。

《産經新聞》更是不落人後,除了在6/26大幅報導外,事隔19天,又罕見地舊事重報,在頭版,以斗大標題:「善的循環 日台之絆」與名聞遐邇的職棒巨星大谷翔平,並列刊出。台灣駐謝長廷代表在其臉書,肯定源源不絕地台、日民間交流「善的循環」。2022/1/27,日本第二大報《朝日新聞》又當領頭羊,以1/4版面搶先報導,台灣民間寄來100個血氧儀,以回饋日本貧困人士。

5Q:台灣雖未進入 WHO,但當疫災病毒肆虐全球之際,不但一枝獨秀地屹立不搖,而且,還行有餘力地恩澤四鄰,您認為這就是台灣精神嗎?

5A:
防疫除災貴在「除之於未萌、治之於未亂」,台灣因為有過SARS的慘痛經驗,又無WHO的眷顧,所以面對疫災只能未雨綢繆地自力更生,反而,更加戒慎恐懼地嚴陣以待。據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奧特加斯稱:「台灣於2019/12/31曾致函WHO提醒武漢肺炎可能會人傳人」的信息,可惜WHO置若罔聞,而坐失「防疫於未萌」的良機。

由於台灣前後任副總統、疫情中心指揮官都是公衛專家,個個身經百戰,除災防疫顯得駕輕就熟、臨危不亂。尤其陳時中指揮官每日親上火線,公開透明地公布疫情,有條不紊地解疑釋惑,在其從容不迫的指揮下,防疫成了全民運動。即穩定民心於內、又遏制病毒於外。當全球哀鴻遍野時,台灣孤枝獨秀「馬照跑、舞照跳」,行有餘力還能嘉惠四鄰,陳指揮官居功厥偉。

反觀日本,在疫災勃發後,才臨時成立「新冠病毒對策本部」。但,由「經濟再生大臣」坐鎮指揮,而原本職司衛生防疫的「厚生勞働省」(等同台灣衛福部),反而,居次襄助。外行領導內行,導致疫災星火頓成燎原之勢。所以有日本人戲稱,應向台灣借將,讓陳時中部長前來日本救災。

阿富汗不自助、天不助,不助人、人不助,導致卑躬屈膝、不戰而降。反之,台灣自助天助,防疫有成,行有餘力還樂於助人,助人人助,Taiwan can help! Taiwan is helping!而且,台灣人施惠不念、受恩圖報,積善成德、神明自得。正如《六祖壇經》所言:「功德須自性內見、非布施供養之所求也」,真正的功德是本性的自然內現,而不是向外馳求、所能苟得。

所以,台灣民間人士這種悲天憫人、出自內心樸實無華的真性流露,對「善鄰」:禮尚往來地敦親睦鄰,東日本大地震時捐日68億台幣;對「惡鄰」:仁盡義至而絕不屈膝,汶川大地震時捐中70億台幣。這就是台灣之所以面對風雨,而始終屹立不摇的精神所在,也是台灣「德不孤 必有鄰」的關鍵原因。

 

6Q: 111年1月28日您將臺灣醫師團體「福和會」提供的100台血氧儀,以感謝日本贈送台灣420萬劑疫苗的心情,代表回贈予滋賀縣及大津市,駐日本代表處謝長廷代表形容台日關係為「善的循環」,在彼此有困難時互相幫助,您怎麼看?

6A:
2021/8/22,我鑒於日本疫情、延燒日熾,累計123萬人確診,而且,家漏偏逢連夜雨,北九州因破記錄的豪雨,宛然成為水鄉澤國,新上任的菅首相心急如焚而一籌莫展。

而不久前的5月,當武漢肺炎在台灣勃發,中國卻佈下天羅地網,到處阻卻台灣購買疫苗,使台灣陷入疫苗之亂時。菅首相排除萬難毅然捐台疫苗,而且選在「六四」這個令中國坐立難安的日子,送抵台灣。這個石破天驚的義舉,感動了無數台灣人。

如今,菅政府有難,身為在日台灣人自然責無旁貸、理當回報。而且,7月東京奥運,當台灣隊入場時,NHK女主播忘情疾呼「台湾です」,為台灣加油的真情呼喚聲,言猶在耳、豈能或忘。

因此,我以「日本洪災疫禍,Taiwan can help?」為題,發表於《自由時報〈自由廣場〉》。寄望國人、將心比心。

9月,應物如響的「褔和會」的林逸民會長來電告知,該會擬自台灣購買100台血氧儀寄來敝院云云。由於血氧儀是醫療器材,萬一出事時,會發生責任歸屬的問題,所以厚生省嚴格管制輸入,即使按特例輸入,也嚴限使用範圍,更嚴禁用來捐贈。因為,由台輸日血氧儀的管道滯礙難行,《朝日新聞》記者見義勇為地替我到處徵詢、解决之道,我也透過國會議員,從中斡旋,但,曠日費時仍無結論,由於疫情延燒,官方作業又緩不濟急,最後決定在日本緊急購買同款的台灣製血氧儀(定價比台灣貴二倍多)以應急。

由於《朝日新聞》的記者,從頭到尾,義助我玉成此事,所以,率先以1/4的版面,巨細靡遺地詳述此次善舉的來龍去脈。幾經波折,於1月28日,我終於完成了第九次「搬台灣遠水救日本近火」的活動。由於過程曲折複雜,各大報也樂於爭先跟進、大幅報導,日本最大報《讀賣新聞》也不遑多讓,以顯著標題「日台善意的循環持續中」用1/4版面刊載此事。

 

日本政府除了捐台疫苗外,也捐贈越南、印尼等等諸國。但, 諸受贈國之中能够官民不分、不約而同地回饋日本者,唯台灣莫屬。尤其,來自台灣民間「真實自然」源源不絕的回報,更讓靈犀相通的日本人點滴在心。這僅是台灣駐日謝長廷代表,上任以來,闡精竭慮、力推台日交流「善的循環」宏滔大略中的涓涓細流。敝人不揣鄙陋,擇要提出,期能拋磚引玉,使「善的循環」世世代代在台日間運行不休而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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