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青專欄》波蘭匈牙利啟示蔡英文

翁啟惠案被判無罪，凸顯三個問題：一是台灣司法急需改革，淘汰舊體制和黨國心態法官。二是蔡英文總統應兌現就職演說「司法改革，轉型正義」的承諾，這八個字當時獲得最多掌聲和歡呼。三是蔡政府已執政三年，總統任期只剩 12 個月，改革迫在眉睫。因沒有大幅司法改革才產生新弊案，舊的錯案更得不到糾正。

在這方面，蔡政府應學習波蘭和匈牙利。這兩個前東歐共產國家，都強力推行轉型正義，尤其司法界除垢，淘汰舊人員，換上新法官。

在匈牙利，很多法官是共產黨時代任命的。改革派在國會占多數後，去年通過議案：法官退休年齡從 70 歲改為 62 歲。九十年代東歐變革，共產黨政權垮台。那時 30 多歲當法官的，現在 60 多歲，如按原退休年齡，他們還能當個七年八年，影響匈牙利的轉型正義，因黨國心態可能就會判他們國家的翁啟惠有罪、馬英九無罪。改了退休年齡，讓他們提前退休，就可任命有法治觀念、秉公判案的新法官。

當時舊勢力反對，一萬多人示威抗議；歐盟也反對，認為匈牙利作為成員（2004 年加入）此舉破壞司法獨立。多數歐盟國家沒有經過共產制度，不懂得、不認識、不看重轉型正義的重要性和意義，更有左傾親共的，所以歐盟議會投票懲罰匈牙利，四百多票贊成，近二百票反對。

但匈國總理堅持不退步，不妥協，從去年九月堅持至今。任命的新法官上任了，匈牙利司法改革邁出重要一步。

波蘭更是這樣，堅定反共的保守派「法律公正黨」在國會佔多數，並贏得總統大選，完全執政，全面改革：國會通過議案，把法官退休年齡從 70 歲提前到 65 歲。72 名大法官，27 名退休。在野黨反對，歐盟制裁，波蘭執政黨和議員們不為所動，堅持這項改革。波蘭總理明說，這樣做，就是要清除那些在共產黨執政時期被任命的法官。波蘭多數人民支持司改，民調展示，逾 80% 波蘭人認為司法系統必須改革。

歐盟有一條規定，只有全部歐盟成員（除當事國）一致同意，才能懲罰一個成員國，就像美國 12 名陪審員意見一致才能定罪。結果，匈牙利支持波蘭，波蘭支持匈牙利，還有捷克支持。三國立場一致，歐盟的懲罰至今無法執行。雖然歐洲法院去年底裁決，要求匈波兩國對法官提前退休「暫緩」，但兩國還是堅持己見，堅定司法改革。

不僅兩個東歐國家的司法改革值得民進黨政府學習，波蘭總統加強與美國結盟的政策更值得蔡英文總統借鑒。近日美國前官員撰文呼籲美國會邀請蔡總統演講，展示美國力挺台灣，對抗中國霸權。現在的問題是，蔡英文敢不敢去，有沒有膽量到美國會演講？是看中國臉色，怕惹怒北京，還是敢跟美國公開結盟？

在這方面華沙也是個榜樣。波蘭總統杜達（Andrzej Duda）非常親美，去年到美國訪問時明確表示，波蘭要與美國結盟，並主動請求美國在波蘭設永久性軍事基地，20 億美元費用波蘭分攤。波蘭議會還通過了史上最高金額的對美軍購案（47.5 億美元），向美國購買愛國者號飛彈防禦系統。

相比之下，台灣去年購買美國軍備是過去 20 年數額最低的，只有 3 億美元，不到波蘭一次美國軍購數額的十分之一。

曾遭納粹和共產黨蹂躪的波蘭，是歐洲最反共、最不左傾的國家，也是29個北約成員國中少數達到川普總統期待、軍費占國家預算 2% 的國家之一。川普因此對波蘭很有好感，願意協助波蘭防範俄羅斯。目前北約和美軍輪流駐守波蘭，2017 年底，駐波蘭美軍已增至 3500 人。

蔡英文總統如能來美國訪問，到國會演講，應創造台美加強盟友關係的氣氛和條件。有幾個方面可考慮：

1. 增加購買美國軍備的數額，不再像去年只有 3 億美元
2. 增加台灣國防預算，蔡英文執政前兩年，軍費在 GDP 比例都不到 2%（1.84% 和 1.86%）
3. 像波蘭那樣邀請美軍進駐台灣
4. 出租台灣港口做美國海軍基地
5. 購買飛彈防禦系統
6. 減低台美貿易順差（2017 年是 165 億美元，該年度台灣軍費是 110 億美元），增購美國產品

有了加強與美國關係的實際行動，才有利於訪美。從司法改革，到台美關係，這些關鍵點都要看蔡英文總統的實際行動，而不只是面對敗選的現實，喊幾句空口號而已。

2019 年 1 月 22 日於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