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寫金庸,可是一寫下去會沒完沒了。只剩 24 天了,正事要緊。先這樣說好了,因為金庸,害我一頭栽進武俠小說的世界裡,其實只是想要延續那個宇宙而已。
金庸之後,讀了梁羽生(白髮魔女傳跟萍蹤俠影錄之外,其他的都滿無聊的)、古龍,然後就讀了柳殘陽、蕭逸、諸葛青雲、溫瑞安、司馬翎、臥龍生、東方玉、東方白、獨孤紅、雲中岳。甚至連劉兆玄的上官鼎,我都看了,其實還滿好看的,比柳殘陽好。
不過論文筆、說故事的能力、人性的刻畫與描寫、故事的精彩程度、還有旁徵博引的能力,沒人比得上金庸。旁徵博引的素材,當然就是屬於金庸的「中華文化基本教材」,琴棋書畫、本草綱目,都是他取之用之來建構起屬於金庸與他那一代文人的「中國民族主義」。
但武俠小說這種東西,還有它伴隨的各式奇想,如果你一口氣吃了很多,也許很久都不用吃了。好比我有一次在築地市場吃了一碗海膽丼,海膽比飯還多,我那時就覺得,我可能一年都不用再吃海膽了。結果後來不是一年,是三年都沒再特別想吃海膽了。
好,我要說的是,我大概 13 歲到 15 歲那兩年內,把這些武俠小說都看完了以後,把可以吃的中國民族主義都差不多吃完了,從此就對這種東西免疫了。後來偶有看,也就是當做看重播電影的心情,回味而已了。
不過我覺得,任何在台灣的民主自由人,如果曾經著迷於金庸的作品,那必須要有一次的 critical reading,以民族主義視野的重新檢視自己到底讀了什麼。這樣才會完全從那套東西裡面解放出來。才可以好好做個現代人、自由人、民主人、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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