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近年來在網路上出現了一個越來越流行的新詞彙:Virtue signalling。由於它很新,所以至今仍沒有一致的漢語翻譯。「美德信號」或「道德訊號」是兩個比較常見的翻譯。
什麼是「道德訊號」?寇老嘗試從網路上找到的一些敘述:
- 道德訊號指一種道德觀點的公開表達,目的在炫耀自己的高尚品格。
- 藉公開場合發表言論,釋放訊號告訴大家,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代表正義的一方。
- 一個人說他愛或恨某件事,是為了炫耀他自己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而不是真正試圖說明或宣傳某事,更不是要解決問題。
- 號稱自己發明「道德訊號」一詞的專欄作家詹姆士.巴瑟羅姆簡潔的解釋說,virtual signaling 就是一種迷彩偽裝,用來暗示自己是個仁慈、優雅、而且道德良心滿檔的聖人。
- 根據一項新研究,發送「道德訊號」的人,很可能是個自戀者、精神病患、或是有擁有操縱目的、政治圖謀的人。
舉個例子說吧,社交媒體上珍和約翰在聊天。
珍:哇!我討厭「福克斯新聞」!他們太邪惡了,他們歧視女人!
約翰:“那你就做點什麼呀,不要只會發送「道德訊號」啦。
珍:天哪,我哪有辦法?說完後回到推特上繼續鬼扯
再舉個例子:去年在美國「黑命貴」(Black Life Matters 或 BLM)鬧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有些人的家門前插了BLM 標語。他們未必了解這個運動的真正內涵,他們不出力也不出錢,甚至連標語牌都是免費要來的。插在自家門口不過是以為時髦,表現出自己反歧視,人格比較高尚罷了。他們肯定不知道,「黑命貴」運動癱瘓了奧勒岡州波特蘭市數月,示威者甚至還聚眾公然焚燒聖經。
再再舉個例子:去年美國大選的時候,好多自由派的年輕人大罵川普獨裁,吼著要他下台。可笑的是,川普若是獨裁,你還能反對他嗎?在中國,你能反對習近平嗎?在朝鮮,你能反對金正恩嗎?川普總統選後下台了,這些人沾沾自喜,以為獨裁者終於下台了。他們顯然沒想到,川普的下台正好證明了他不是獨裁者。這也證明了這些發送「道德訊號」的人其實是盲目非理性的,他們只是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是站在民主的一邊,自己很高尚罷了。
「道德訊號」這東西是個雙面刃。
這個世界固然從來不缺乏隨時隨地釋放「道德訊號」的「好人」,但是憤世嫉俗的人們,也可以用這玩意抹煞、甚至抹黑別人的努力與善意。
道德與情緒的關係本來就很微妙。正如《追憶似水年華》的作者馬塞爾.普魯斯特說的,一旦感到不高興,你就道德了。這句話被用在今天的網絡世界尤為恰當:哪裡充滿不高興,那裡就充滿道德。
在台灣,人們對「道德訊號」這個名稱可能還很陌生,但是使用這玩意的老手比比皆是。他們整天在罵人,因為他們知道,哪裡充滿不爽,那裡就充滿道德,誰的吼聲大,誰就就代表正義。
在高雄市左營區有車隊沿街嗆聲,車上綁布條寫著「蔡始皇給我疫苗」,你說這不就代表道德嗎?簡直是「義薄雲天」喔。
前衛生署長楊志良說「讓蔡英文領導防疫台灣絕對亡國」。楊志良是不是憂國憂民愛台灣?而實際情況是:7 月 18 日台灣單日確診僅 8 人;日本連續四天確診超過3000人;韓國也連續 11 天保持四位數;泰國新增確診 1 萬;印尼每天超過 5 萬;法國 1 萬 1 千;美國 7 萬 4 千。請參考
台北市長柯文哲怒批執政黨因意識形態不願向上海復星公司採購疫苗,嗆蔡英文不要「政府搞得一副義和團樣子」。
柯文哲不是在「為民請命」嗎?實際情況是永齡與台積電已和德國 BNT 簽約採購 1000 萬劑疫苗了。政府是政府,義和團是亂民,兩者是相對的。什麼「政府搞得一副義和團樣子」,這種邏輯,這種大腦,寇老一直認為柯P 的 157 是作弊得來的。
前副總統陳建仁自曝他參與國產疫苗實驗後,接獲通知他打的是安慰劑;國民黨台北市議員羅智強認為這是「特權安慰劑」。
小強在「疫苗乞丐」掀波以後又再度「道德發功」。唉!寇老不得不說,,他的功力實在太魯腳、太爛了。
高端疫苗獲衛福部通過緊急使用授權(EUA)並核准專案製造。
- 時代力量黨主席陳椒華:「深感遺憾」。
- 國民黨立委林為洲:「我第一個打」。
- 民眾黨高虹安:「完全不意外,照著政府劇本走」「國王的新衣」。
- 柯文哲:「我看不懂。」
發送「道德訊號」的手法五花八門,花樣多得像武俠小說裡面各大門派的武功和兵器一樣,純陽掌、九陰功、倚天劍、屠龍刀、流星錘、十字鏢、透骨針、打狗棒….說也說不完。最可怕的是有人用「毒」,那可不是憑「功力」就擋得住的。
台灣的各級政府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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