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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靜專欄》錯誤的文化挪用,將會造就歧視

電影「聽見歌 再唱」由演員馬志翔(右)、陳嘉樺Ella(左)主演,分別飾演不識五線譜的體育老師和流浪代課老師,兩人共同訓練一群五音不全的學童,成為世界知名合唱團。圖片來源:中央社
錯誤的文化挪用,將會造就歧視

 

台灣由於四百年來長期受到異族殖民,至今也仍處於中華民國殖民體系之中,台灣本土文化與原民文化相對處於弱勢,隨著各類文化保護與復興的議題興起,民間也開始意識到,潛藏在殖民體系下的隱性歧視,近期就發生了外國 Youtuber 黑素斯的台語歧視爭議,還有藝人 Ella 擅自挪用原民文化的爭議,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爭議?錯誤的使用弱勢文化,又會造成什麼影響呢?

這類情況通常發生在,相對強勢的文化主體,在未經弱勢文化的主體同意下,任意使用其元素,進而導致一般人對弱勢文化產生誤解,甚至產生刻板印象或冒犯,這樣的情況有人稱做文化挪用(Cultural Appropriation),也有人稱做文化誤用(Cultural Misappropriation),而針對原民文化的使用,目前台灣則是採取制定《原住民族傳統智慧創作保護條例》,將原民文化採取版權化的保護,必須經由授權人同意才能使用,在未經同意的使用下,容易產生以下幾類的問題。

  1. 政治正確

    意即不當的使用,不正確的使用,造成對該群體造成冒犯,進而產生歧視,使弱勢者更弱勢,其中較常見的就是要求原民進行各類的表演,或任意使用原民的祭典服飾,將其視作表演服飾使用,亦或者是將豐年祭等各族祭典,當作旅遊節目參觀,Ella的爭議即是屬於這一類,擅自將重要祭典儀式,當作慶功表演項目,將會加劇原民文化只是表演與旅遊節目的歧視現象。

  2. 文化掠奪

    強勢文化如果能不受管制的採納弱勢文化的元素,弱勢文化失去用原本文化盈利的可能性,進而更弱勢,最終導致滅絕,成為被強勢文化吸收的一部分;但過度的保護亦有可能強化刻板印象,進而產生歧視。

  3. 文化誤解

    屬於 1. 和 2. 的結合與延伸,最常見的例子即白人至上主義者將佛教卍字挪用為自身的符號圖騰,愛爾蘭的凱爾特十字亦有這個狀況,最終因為挪用者的歧視惡行一同成為被禁止的對象,圖騰本身也喪失原本應有的意涵。

 

厭台情緒與台語文危機

 

由於長期殖民影響下,台語文的書面傳播呈現斷代,台語口說又在過去的禁令,與影劇華雅台俗的潛移默化下,進入滅亡的倒數計時,這樣的危機感也讓許多人開始重新檢視問題來源,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中華民國殖民下的厭台情緒,也就是刻意的將台灣文化與台語文視作,只存在中下階層的語言,對台灣本位意識進行醜化、妖魔化,而黑素斯引起的爭議,就是重演黨國打壓台語文化的經典橋段,將台語刻意的塑造成沒禮貌、粗俗的形象,做為一個點閱率極高的 Youtuber,縱使本意是無心冒犯,也應該盡到其社會責任,協助澄清避免助長歧視,這類爭議也在先前《大尾鱸鰻》系列電影中出現過,但最終兩者都選擇強詞奪理,甚至惡意挑釁,令人十分遺憾。

其實這類的問題,回歸本質的罪魁禍首,就是中華民國黨國殖民體系造成,黑素斯與《大尾鱸鰻》導演,皆只是「平庸之惡」的一小部分,要真正解決這類問題,仍須要等台灣人民真正意識到受殖民的事實,才有解決的可能,對這類冒犯或強化歧視的言論,人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尊重,還有具有同理心的道歉,而 Ella 與其團隊,則是做了不錯的公關示範,順利解決爭議,但真正的問題,仍待台灣人民的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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