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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慧專欄》929「撐港反極權」!尊重主體性的新竹場觀察

929新竹東門城現場。圖片來源:作者提供

9 月 29 日全台灣的「撐港反極權」活動,在新竹是由民間社團、學生發起的「自由,一點都不能少!」的活動,從 9 月 29 日下午 5 點半到晚上 10 點,在新竹市東門圓環的階梯廣場舉行。

現場有將近五百位民眾參與,活動從電影「十年」的放映開始,電影結束後則是由親自到香港示威活動現場的民眾,分享第一手觀察到的香港狀況,之後則是 open space 的分組討論。在電影放映、討論進行的同時,周邊有攤位展示與香港有關的書籍,也有團體協助製作「香港加油」標語,而在連儂牆,也有小型的行動劇場。

在 9 月 29 日新竹「自由,一點都不能少」的活動過程,敏感一點的人可以感受到,新竹正在醞釀新的政治參與的可能性。

為什麼這麼說?

第一,活動偏向靜態、知性,但是民眾的參與度高。

活動雖是以靜態的電影放映、攤位展示、討論分享為主,現場也沒有知名樂團演唱、沒有太多感性的訴求,活動就是單純的聚焦在香港反送中、爭取民主自由,也沒有依靠知名人士開講來加持。但是有不少民眾卻是從開始待到結束。參與者的年齡層也很分散,甚至還有父母帶著孩子參與,並不限於年輕人、學生。許多人是穿著黑衣來參加的,顯示對這議題關注已久,有一定的了解。

這些狀況與以往的政治議題活動需要搭配演唱會、知名人士演講的經驗不同。而現場播放電影「十年」的過程,更呈現了這種知性的風格。

「十年」這部電影獲得2015年香港金像獎的最佳電影,但是片子是用五部小短片組合起來,用寓言式的手法模擬香港在2025年政治、社會狀況,片子沒有太多大咖演員、沒有美妝特效,敘事方式也與我們熟悉的好萊塢是電影明顯不同,而播放時又正逢用餐時間(週日晚上)。我原本擔心人潮會散去,卻沒想到現場聚集將近三百餘名觀眾,甚至沒有太多人在場內飲食。

第二,現場沒有大咖、知名人士,卻仍有凝聚力。

當天的活動有香港反送中活動的「無大台」色彩,沒有明顯的檯面上人物,也沒有知名人物帶頭號召,參與者卻仍有充足的凝聚力。活動的主辦單位是曾經發起「新竹連儂牆」的在地團體,他們的成員曾促成了新竹市的連儂牆,但是對外聯繫時則以團體的名義進行,而不凸顯個人的身分,整個活動也是透過 Facebook 的社群來發布。

此外,當日下午,在台北另有一場盛大的遊行,但是民眾在看到台北的活動,甚至參加台北場的遊行後,還願意在新竹、參加一個與遊行有明顯區隔的活動,更顯得新竹場參與者的特別。

929 當天、接續在電影「十年」放映之後的分享、討論活動,也展現了民眾的凝聚力。電影放映後,現場由蔡俊彥所做的「香港反送中抗爭」第一手觀察報告,也並沒讓現場觀眾散去,而在蔡俊彥報告時,場地周邊陸續有街舞排練、街頭演唱的活動,但是民眾的注意力卻沒有分散。

緊接著蔡俊彥之後,則是清華老師李天健主持的分組討論工作坊,現場民眾依照他們的興趣,可以自由參加七個討論子題中任何一個,包括「新竹連儂牆的未來」、「如何協助香港、大陸來台人士」等議題,直到活動全部結束,現場都仍有一百多人參與。

929 的新竹場的最大公約數是「關心香港發展」、「思考台灣還能做什麼」。幾乎所有的新竹政治人物都很自制,沒有在現場大力宣揚自己的政黨、政治立場,而是尊重活動的主體。

這些都是以往的群眾性質活動很少見的狀況,我在現場感受到的是濃厚的理性思考色彩,像是太陽花學運時的「公民教室」那樣,充滿著想理解問題、願意思辯的氣氛。

我認為「香港反送中」在新竹激發出一群新的政治參與需求,他們對於議題的關注程度是集中在知性、思辯的層次,而這是以往的社會議題、政治議題參與者當中,比較少看見的現象,卻是,但是卻可以投入更多的注意力,讓人對未來新竹人的政治參與,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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