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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apman專欄》中國是一條紙龍

圖為沙塵暴中的天津之眼摩天輪。圖片來源:中央社

拜登總統在國會聯席會議的首次演講中只提到中國四次,但它幾乎掩蓋了演講中的每一句話。拜登說:「我們正在與中國和其他國家競爭,以贏得 21 世紀。」他的助手們形容這位總統正全神貫注於來自中國的挑戰。CNN 的傑里米戴蒙報導稱:「它(中國)為拜登的大多數主要話題提供了信息,無論是討論外交政策還是電動公車的電池,總統都會在會議上經常提到它。」「助手們也說拜登總統認為這是未來歷史學家判定他「歷史定位」的一項關鍵考驗。」

正如拜登在眾議院的講話中對全國所說的那樣,獨裁統治者習近平對中國「成為世界上最重要,最決定性的國家」「認真得要命」。「他和其他的獨裁者認為民主制度無法在 21 世紀與獨裁政權競爭。」

美國政策制定者應該以較高的自信放眼未來,並在貿易,市場和自由人民的優越潛力委以較大的信任。圖片來源:作者提供

因此,現在應該是需要聆聽反面聲音的時刻了。塔夫茨大學的貝克里教授(Michael Beckley)在 2018 年發表了一篇詳盡的關於中國軍事和經濟弱點的研究。該書的標題是「無與倫比:為何美國仍將是世界唯一的超級強國」。

該書認為,中國的經濟,金融,技術和軍事實力被粗糙和錯誤的統計數字過度誇大了。同時,美國的優勢持續被低估。有關中國將以任何有意義的方式「超越」美國的說法是有爭議和錯誤的,它可能誤導美國人犯下嚴重的、自我傷害的錯誤。最重要的是,貝克里懇求讀者不要將注意力集中在國家生產總值的標題數字上。到 2030 年代,中國的 GDP 可能會超過美國,成為地球上最大的經濟體。其實,中國幾乎可以確定,早在 1830 年代就已經是地球上最大的經濟體了。全球最高的 GDP 並未使中國成為那時的超級強國,它也不會使現今的中國成為超級強國。

貝克里是中國軍事專業期刊和經濟報告的狂熱讀者。他辯稱,許多被提及為先進的中國實力其實並沒有受到詳細審查。美國分析家經常發表對中國海軍,特別是其兩艘航母的擔憂。但是,貝克里說:「中國飛行員的飛行時間比美國飛行員少 100 到 150 個小時,並且從 2012 年才開始在航空母艦上進行訓練」。他補充說:「中國軍隊花了 20% 到 30% 的時間研究共產主義思想。」

寇註:最近幾年,美國的空軍行動已經被大量的無人機取代。

圖為 2017 年訪問香港時的遼寧號航空母艦。圖片來源:中央社

貝克里辯稱,當中國軍隊進行訓練時,那些演練內涵與中國人民解放軍在與大國衝突中所面臨的挑戰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解放軍演習仍然採用大量的腳本編寫(紅隊幾乎總是獲勝)……大多數演習只涉及單一勤務或一個分支勤務,因此部隊缺乏展開聯合行動的能力,而評估通常僅僅是「基於目視觀察的主觀判斷而不是基於詳細的定量數據」,而評分「僅根據訓練計劃是否已執行而不是計劃目標是否實現。」

擔心中國學生在比較數學測試中的高分嗎?您看到的只是精挑細選的學生群體展示的成果。

在美國,公立學校直到高中都是免費的,而中國政府只負擔小學和初中的費用。在許多中國的高中,家庭必須支付學費和其他費用,而這些支出在世界上算是最高的。因此,中國 76% 的工作年齡人口未完成高中學業。

大學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許多中國大學生將他們的大學描述為「文憑工廠」,師生比率是美國大學平均水平的兩倍,作弊行為猖獗,學生花了四分之一的時間學習「毛澤東思想」,而學生和教授則被拒絕接近基本信息來源,例如谷歌學術搜索(Google Scholar)和一些學術期刊的資料庫。

中國肯定會贏得未來的產業競爭嗎?並非如此。

中國 76% 的工作年齡人口未完成高中學業。圖片來源:中央社

中國公司花費在研發上的總支出佔銷售收入的百分比停滯在不到美國公司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中國的公司仍然依賴外國的技術和手工勞動,並且只具備自動化和數位化的初級水平:平均而言,中國企業每萬名員工只有 19 個機器人。相較之下,美國公司每萬名員工平均使用 176 個機器人。

然而,中國不是在為取代美國而衝刺嗎?不錯,但是他們在這個追求中卻跌跌撞撞。

由於欺詐,中國現在在科學研究的回縮速度領先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中國科學家承認偷竊或偽造研究成果(相對於美國科學家的 2%);在中國三分之二的研發支出都因腐敗而流失了。

貝克里點清這些例子以及數十個類似的例子,從而澄清了那些理論的真情:壓制的代價是昂貴的。

例如說,將中國的軍費與美國的軍費進行比較沒有多大意義。中國軍方的首要任務是維護中國共產黨對中國人民的統治(寇註:就是維穩)。美軍卻可以將全部精力集中在對付外來的威脅。

中國農民工2.85億人,月均收入1.75萬元。圖片來源:中央社

貝克里辯稱,描繪並比較美中兩國總體生產總值(GDP)的曲線扭曲了兩個社會之間的真實力量對比,因為中國必須將其資源的很大一部分用於基本生存需要,如此才能避免政權被推翻。

貝克里用歷史背景戲劇化了這個觀點。GDP 的概念在 19 世紀並不存在,但是經濟學家已經追溯並重新構建了這些數字。他們發現,在 1800 年代,大清帝國的 GDP 比英國大得多。中國 80 萬人的軍隊也大大超過了英國軍隊的人數。然而,當兩國在兩次鴉片戰爭中(1839 至 1842 年及 1858 年)發生衝突時,中國遭遇了慘敗。為什麼?

從那時到現在,答案的很大一部分是就壓制的代價。

19 世紀的中國平均每年面臨 25 起國內叛亂。它的大多數部隊都必須被部署於鎮壓叛亂和控制土匪,可以用來參與戰爭的所剩無幾。(寇註:與今日的共產黨經常高喊加大維穩力度、濫捕異議人士、鎮壓香港情況類似。)

答案的下一個部分是:數量不是力量。

儘管中國資源總量巨大,但它大部分被基本生存需要消耗掉了。在 19 世紀,英國的生產量只有中國的一半,但它是藉只有中國的 13 分之一的人口來達成的,這使得他們有更多的財富可用於更多目的。(按:中國不但敗給英國,後來也敗給法國和日本。)

答案的最後一部分是,技術抄襲者比技術創新者面臨著巨大劣勢。 他們將永遠落後於更具創造力的競爭對手,不僅在工廠中,而且也在戰場上。貝克里提醒:「鴉片戰爭期間,……數以千計的中國軍隊在幾分鐘之內即被數百、甚至數十名英軍擊潰。」

清朝人在服食鴉片中。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貝克里沒有暗示鴉片戰爭的一面倒結果會在 21 世紀重演。無論如何,核子強國不會在彼此的領土上進行遠征戰爭。相反的,貝克里試圖強調中國的 GDP 巨大缺陷─源於壓制的代價,作為衡量國家實力的因素。以及中國地理位置的戰略困境─它的東部前線被潛在敵人環繞而與大洋隔絕,從俄羅斯經過韓國,再經過日本、台灣,到菲律賓,再到越南。

在拜登發表講話前不久,我與貝克里進行了交談,問他自從川普總統任職初期完成那本書以來,他有沒有回顧檢視他的評估。他回答說,他對中國的侵略性和壓制性觀念更加感到震驚,但對中國的實力卻一如既往地維持懷疑的態度。

美國人需要聽聽這樣的信心觀點。困擾著這麼多美國人的自我懷疑正在將這個國家推向錯誤的政策,尤其是貿易保護主義,甚至是徹底的貿易戰。拜登於 2019 年走到了盡頭,當時他解除了對中國的過度擔憂:「中國要吃我們的午餐了嗎?拜託!伙計。」自那時起,拜登一直出於政治上的需要而被推向更具對抗性的做法,不僅受到川普和共和黨的推動,而且由於他自己的黨所推動而反對貿易和市場。拜登的「拜託!伙計」評論中最迅速的批評家之一是他當時的競爭對手參議員桑德斯,他在同一天發表了推文說:

自從我投票反對中國貿易協議以來,美國已經失去了超過 300 萬個製造業職位。瞎掰中國不是我們的主要經濟競爭對手之一是錯誤的。當我們進入白宮時(指他勝選),我們將通過修訂貿易政策來贏得競爭。

美國總統拜登。圖片來源:擷取自The White House / Youtube

桑德斯輸掉了提名,但他贏得了民主黨內部有關貿易政策的辯論。在拜登的講話中,他承諾延伸並擴大政府採購中的「買美國貨」偏向。他的政府正在維持川普的反華關稅,並且正在「審查」(但尚未取消)針對歐盟和其他貿易夥伴的關稅。拜登的經濟顧問在競選期間曾警告說,貿易擴張在他們的優先事項清單中排名將降低,而且,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您常常聽到批評說美國人估計錯誤為中國的進行更自由貿易敞開了大門,美國人得到的回報只是一個更富有更危險的敵人。失望和幻滅於是被喚起,證明採取更具侵略性的對抗是正當的。川普政府將國防預算每年增加了超過 1000 億美元,即使在針對 ISIS 的作戰結束後,支出仍在繼續增加。越來越多的錢被用於做與中國發生衝突的準備。

毫無疑問,中國的言行舉止是魯莽而且具有挑釁性的。確實,中國的力量正在上升。是的,它在國內外的行為正變得越來越壓迫性和殘暴,那是個可悲的事實。但是當美國人鼓起勇氣和決心面對中國的現實時,這種思考也需要認識到這個國家的強大能力,以及困擾中國的真正限制:人口急速老化,內部債務沉重,以及日趨惡化的壓制顯示其下降的受歡迎程度。

4 月 28 日,英國《金融時報》報導,可疑的中國人口普查拖延顯示了 2010 年至 2020 年的人口下降,這是自1960年代由國家犯錯造成飢荒以來的首次。《金融時報》的報導被中國當局倉促否認,但卻以一種奇怪的含糊方式。無論人口普查最終要求什麼,無論是否可信,這個故事都指出了有關中國社會的兩個深層真理:它即將成為很多老人的家,對國家的信任度很低,這是有充分理由的 。

隨著中國人口高齡化,它將耗盡其儲蓄。中國人儲蓄很多錢以彌補國家的微薄社安供應。三十多年來,普通百姓的積蓄為中國國有企業的巨額借款提供了資金。借了多少錢?沒有人知道,因為每個人都在說謊。為了供養數以億計的退休人口而提取儲蓄的結果會怎樣?再說一次,誰知道?

圖為上海虹口區興建中的建案。圖片來源:中央社

中國大規模地錯配了資本。中國有超過五分之一的房屋空置,肇因於瘋狂的建築熱潮在錯誤的地方建造了太多的公寓。中國的國內資金過多,因為中國的投資者被禁止做他們最想做的事情:把錢從中國帶出去。嚴格而且復雜的外匯管制阻礙了資金的流動。根據該國的一家主要財富管理公司的研究,如果可能的話,超過三分之一最富有的中國人會移民。等而次之的選擇:把孩子送出去。疫情大流行前,將近 100 萬中國年輕人進入了西方大學。同一時期只有約 1 萬名美國人在中國就學;另數千人來自其他西方國家─幾乎所有人都學習語言,而不是任何學術專業。

這只是這個被美國認定的戰略競爭者和經濟對手所面臨的種種麻煩中的一些樣品。美國並非一帆風順,但是如果您不得不在美中兩國的麻煩中選擇,您肯定會選擇美國的麻煩而不是中國的。這就是拜登說「拜託,伙計」的原因,也是為什麼美國決策者在展望未來時應對貿易,市場,以及民選政府領導下自由人民的優越潛力抱持更大的信心和更多的信任的原因。

原文連結:【China Is a Paper Dragon

寇老回應:美國決策者在展望未來時應該抱持更大的信心。不要在做任何決策時先考慮中國的反應,採取行動時恐懼中國的報復,到最後,連接見台灣的官員都畏畏縮縮。中共如果對台灣動武,美國會出兵支援台灣嗎?美國害怕中國人民解放軍嗎?害怕遼寧號航母嗎?美國的決策者有信心嗎?

即使新冠病毒「不是」來自武漢病毒實驗室,但一年多以來,美國在承受重大打擊之後已經逐漸恢復,並沒有崩潰。

疫情只證明了一個事實:中共即使採用這種卑鄙且兇猛無比的「超限戰」,也不能擊敗美國。

美國決策者沒有信心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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