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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toro專欄》普篩不是普普通通篩

圖片來源:中央社

近日因彰化縣衛生局針對返台民眾執行「精準普篩」的事件,加上多日以來台大公衛學院幾位學者不斷借媒體放話,所謂台灣有「無庸置疑」的無症狀隱藏感染源,一時之間造成台灣在武漢肺炎本土零確診一百多天之後,似乎突然有人心惶惶的跡象。或者,更「精準」一點的說法是某些特定政黨和媒體希望台灣能人心動蕩,並對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的領導信心崩盤。不過呢,既然彰化縣長好像也沒有真的很憂慮當地的疫情而計劃啟動「封城」之外,陳時中部長也已經要求獨立的政風單位開啟調查,所以也不需要我多做什麼臆測了。在此,我想分享的是我們居住的美國威斯康辛州本地的疫情。

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資料照。圖片來源:中央社

首先是一點背景資料。威州人口數是五百八十萬,土地大約是台灣的四倍。除了幾個大城市,威州基本上是牛口比人口多的農業州。

再來是疫情的比較。如果我的記性沒錯,台灣的第一個武漢肺炎確診案例是 1 月 21 日,而威州是 2 月 5 日,所以相去不算太遠,大約是兩週左右。不過別忘記,美國境內的第一個確診案例是 1 月 20 日在西岸出現的;也就是說,雖然我們是內陸的中西部,不能說本州沒有任何疫情的警告。

總之,大家也應該都經由新聞報導而知道美國的疫情在過去幾個月來是如何的失控,至今還沒有明顯舒緩的跡象。很不幸的是,即便是地廣人稀的威斯康辛州,截至 8 月 18 日為止,COVID-19 的確診數目是 6 萬 7 千 493 的病例,死亡人數是1063。不過真正的重點來了,即使確診數目如此驚人,本州並沒有做過普篩,也沒有普普通通篩,更沒我這個學病毒學的人,至今抓破頭皮還是無法了解的「精準普篩」。

外界憂慮彰化縣成為防疫破口,圖為彰化縣長王惠美(資料照)。圖片來源:中央社

根據目前的 data,一般感染武漢肺炎病毒者大約有 80% 無症狀加輕症,20% 重症(其中又有 5% 會進ICU)。無症狀與輕症的估計數字又隨疫區不同而異,但是只要有無症狀個案,經過幾代的傳染,也一定會有重症的出現。

這就是統計學,和任何意識形態無關。

所以按照威州目前的病例和死亡數,可以很簡單的算出死亡率為 1.5%,而這個數字和台灣的 1.4% (486 確診與 7 人死亡)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也就是說,如果台灣真的有這些特定人士期待不已的「無症狀隱藏感染源」,我們必需假設台灣有所謂的「一條龍」的無症狀感染,以 R0 值相當高的 COVID-19 而言,就算不是不可能,也是統計上的奇蹟。就讓我們假設台灣無症狀案例為 20%,那麼這麼多個月以來台灣有社區感染,卻完全沒有爆發疫情的機率就是 0.2×0.2×0.2×0.2×0.2×0.2………… 若真是如此的話,建議那些相信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一直在「蓋牌」或「吃案」的人,應天天都去買一張大樂透。

旅客搭乘捷運務必全程戴口罩。圖片來源:中央社

事實上,我們一位台灣好友的先生就是家醫科,也有自己的診所。根據她的分享:「耳鼻喉科和內科診所是這波疫情中,台灣醫界重災區,我先生說這幾個月他都在診所玩手機加打瞌睡。不知該為國家高興還是為他診所難過,真的是哭笑不得呢!」試想,如果台灣真的有這麼多潛在性的社區感染,好友的老公還有空滑手機和打盹嗎?

基本上,我們一直深信台灣的疫情控制是世界第一,主要就是台灣是民主社會、開發透明、而且新聞自由,而且更重要是,好幾個月以來台灣沒有爆發武漢肺炎的重症或死亡病例。不過話說回來,人民都能多加小心,提高警覺,室內空間尤其人多處要截口罩,勤洗手絕對是好習慣也可以預防其他呼吸和消化道的流行病感染。但根據 COVID-19 病毒的傳播模式,統計學的分析,我很確定台灣若有社區感染,也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而且還是零星的個案。也因此,台灣 CDC 的疫調才會有 10 個本土案例至今仍然找不到感染原,但那些也都早已結案了。

總之,大家只要記得一個真理,病毒不會撒謊,也不會客氣。只有人才會胡言胡語,尤其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有心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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