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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森林談媒體 鄭文堂揭記者理想與利益掙扎

鄭文堂(右)圖片來源:中央社

記者因職業的特殊,在現代社會中常遭負面批評。戲劇「鏡子森林」的導演鄭文堂說,他希望能夠過這齣戲將記者工作真實狀況擺在觀眾眼前,讓社會看到記者在理想與利益中的掙扎。

記者這項職業,在現代人眼中,負面批評比正面評價還多,導演鄭文堂這次將鏡頭瞄準了社會裡備受爭議的角色,與民視合作,推出戲劇「鏡子森林」,他接受中央社記者專訪時表示,希望能拍攝記者真實的樣子,在媒體人的職涯中,所面臨的矛盾、無人知曉的堅持。

鄭文堂這輩子都扛著攝影機,他拍攝題材廣泛,從底層人物生活到文學作品改編,關注的事物跨度很大。

出生在宜蘭,鄭文堂畢業於文化大學戲劇系。小時候的成長環境,鄭文堂形容其實文化資源相對稀少,母親不識字、父親整天遊手好閒,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鄭文堂能夠踏進影視文化圈,他說他真的算是很幸運。

鄭文堂說,求學階段他遇到了好老師,因小時候就喜歡寫作,那名老師對他的文字很欣賞,批改時總是寫了許多建議,「他會對我每個作文鼓勵,詳細批文,給我一點意見」;想起這段回憶,已經超過 60 歲的鄭文堂笑了起來,「他的字很漂亮,所以我很喜歡看他的字」,在老師的鼓勵下,鄭文堂一路書寫到現在。

「我在高中前就是一張白紙」,鄭文堂形容他考大學時,本來想念的是歷史,第一志願填了台大歷史系,但因為成績不夠,分發出來是文化大學戲劇系,在大學的那段時間裡,是改變他一生的重要關鍵。

大學時期,從小慣於說台語的鄭文堂,第一次體會被歧視的滋味,「我的語言被看不起,會被恥笑,所以我就不太敢講」,戲劇系的基本要求,講台詞時要字正腔圓的華語,對於鄭文堂這樣從小在台語環境中生長的族群,不是太友善的環境。

在校園、同儕得不到認同,鄭文堂說他的整個大學時期都關起門來自己讀書,讀台灣文學、歷史,陳映真、黃春明、陳若曦、王禎和的小說他都翻遍,「還有林懷民的小說我都有,他早期寫小說的」。

後來畢業、退伍,鄭文堂開始投身影視產業,那段時間裡除了拍片,也開始接觸到黨外人士,甚至開始投身政治活動,「政治的部分,我的參與算是很深」,那時他認識了許多不同的人,包括記者,這也是他這次會拍攝「鏡子森林」的原因之一。

「當時我認識的記者都是意識很明確的,像自立晚報, 1985 年的那個時候,比較反對派的記者」,鄭文堂說當時他聽著這些記者對於體制的衝撞、對於政治壓力的抵抗,那是那個年代裡,讓他印象深刻的一群人。

因此這次要拍「鏡子森林」時,找來曾經擔任記者的鄭心媚擔任編劇,鄭文堂希望能夠把記者在工作上會遭遇的困難及內心的掙扎完整的表現出來。

鄭文堂也說,他對記者這個職業很尊重,因為在早期遇到的記者中,有一群人有膽試、有衝勁,「當然也有隨波逐流的記者」,他說每個行業都一樣,每一種人都有。

鄭文堂認為,記者在社會中,肩上擔著的是很沉重的壓力,是推進社會前進很重要的力量之一,「每個時代都有這樣的知識分子,這是我拍這部戲很重要的一個事情」。

「鏡子森林」花了很多力氣去還原記者真實工作狀況,希望能讓觀眾了解,記者不只是寫寫稿能交差就好,鄭文堂感慨:「每一篇報導,只要比較敏感的東西,都會遇到利益,會去踩到人的財路,寫的過程中會不會受到誘惑,是否會受到威脅,甚至有沒有生命危險。」

鄭文堂說這個職業裡有理想、利益交雜在一起的複雜狀況,而人面對這樣的狀況時,就像是在照鏡子,內心對於理想及利益的選擇,都會真實的反射出來,這是這齣戲取名為「鏡子森林」的原因。

此外,鄭文堂表示,自己不是個批判性很強的人,但他希望能真實表達記者在真實世界的模樣,讓更多人知道記者在現實泥淖裡,那座「鏡子森林」中面對慾望及理想的掙扎。

「鏡子森林」每週六晚間 9 時於公視播出 2 集,民視頻道每週日晚間 10 時播出。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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