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哈紹吉謀殺案及沙烏地阿拉伯女子逃離家暴受到舉世關注。經濟學人報導,阿拉伯之春後,數個波斯灣阿拉伯國家加強社會監控及打壓異議人士,過去數年庇護申請急遽增加。
18 歲沙烏地女子奎農(Rahaf Mohammed al-Qunun)本來打算向澳洲尋求庇護,卻在泰國機場遭攔。她透過社群媒體求救,強調若遭遣返唯有死路一條,終獲加拿大庇護並於 12 日抵多倫多。已放棄家族姓氏的她現在叫做拉哈芙(Rahaf Mohammed)。
她的遭遇引發舉世關注。不過「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報導,還有其他數以千計沙烏地人悄悄逃離祖國,包括逃離僵化父權教條的女性及投身政治運動人士。根據聯合國難民署(UN Refugee Agency), 2017 年共有 815 名沙烏地人申請庇護,數字或許不高,卻是 2012 年的 3.18 倍。
然而,這樣的趨勢不是只出現在沙烏地人身上。 2016 年尋求庇護的阿拉伯聯合大公國人總數也達 2012 年的約 3 倍;卡達同期的人數變化則是增至逾兩倍。
沙烏地情況最嚴重,把帳全算到指揮鎮壓行動的王儲穆罕默德.沙爾曼(Mohammed bin Salman)頭上似最順理成章。不過申請庇護驟增的趨勢,事實上在他 2017 年成為當然繼承人之前就開始了。
儘管大部分波灣國家平安度過風起雲湧的阿拉伯之春,革命風潮在當時還是讓它們不安。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因而加強國內監控並逮捕異議分子。卡達則通過牽涉層面廣泛而且很容易濫用的所謂「網路犯罪法」。在波灣國家,政治活動從不曾受到鼓舞, 2011 年後甚至會被無情打壓。
然而,尋求庇護僅是真相的一部分,因為許多人不願意或沒資格這麼做,比方說聯合國的數字就不會算到因為擔心自身安危而流放美國的哈紹吉(Jamal Khashoggi),沙烏地特務則證實了他所擔心的事不只是空穴來風。有能力出逃的沙烏地自由派人士通常落腳英國倫敦或美國華府。
沙烏地年輕人一度蜂湧返國效力穆罕默德.沙爾曼,而那也不過就是兩年前的事。曾幾何時,王儲允許婦女開車、解禁電影院和音樂會。這些年輕人一度以為王儲跟他們志同道合,但許多人後來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社會氛圍。
任公職的 30 歲左右沙烏地女性受訪者說:「然後一切都變了。」她支持政府、力挺沙烏地為首聯軍介入葉門戰爭,根本談不上是異議人士。但哈紹吉遇害以及數以百計社運人士被捕,已讓她萌生辭意。
不令人意外地,沙烏地在拉哈芙事件上批評外國勢力。一個獲政府支持的「人權組織」表示,其他國家「煽動」年輕婦女出走。沙烏地因加拿大外交部長方慧蘭(Chrystia Freeland)批評利雅德逮捕女權運動人士,去年 8 月跟渥太華斷交。外交解決雙方齟齬似已無望,方慧蘭索性在多倫多歡迎拉哈芙。
拉哈芙現在希望能以一己之力為沙烏地婦女奮鬥。不過從沙漠進入北國嚴冬中的她,得先買些能讓自己暖和的衣服。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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